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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穿越之托特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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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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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页
夕阳斜下, 奢华气派的馆驿外人来人往。街上的行人神色不定、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着,似乎对刚刚听到的传闻颇感震惊和迷惑。就在那馆驿高高的楼顶露台上,一个纤细苗条的身影来回踱着步,不时借着夕阳的余晖打量着远处那巍峨的宫殿起伏的轮廓。她神情焦躁,纤长细嫩的手指不停地搓动着戴在右手中指上的那枚绿孔雀石戒指。

她再次踱了几步,突然站定脚步,一把拽下戴在手上的戒指,猛地举起手臂,恶狠狠地就要把那戒指扔下高台。然而就在即将出手的那一刻, 她却突然停了下来,过了片刻,又缓缓放下手臂, 轻轻摩挲攒动着握在手心里的那枚戒指,若有所思地看向远方。

哼——那个女人, 看起来还真是不简单啊。她仰起高傲的头颅,任由露台上的晚风吹散她整齐的秀发和华美的长裙。

那晚的风暴过后, 本该全部消失的这些人居然还都活得好好的,虽然死了一个宰相穆斯塔法,但仍与她的期望和计划相去甚远。本来,她是打算利用艾赫那顿所能操控的黑暗之书的法力迷惑阿尔卡,借他的手铲除那个碍事的女人。当然, 如果宰相穆斯塔法和他的夫人也一并死在他的刀下,那么不但会帮她扫除她接近卡摩斯的所有障碍,更还会给她一个接近他的绝佳良机。本来, 面对这样的惨事,恐怕任何男人都不会拒绝她温柔体贴的安慰。更何况,从艾赫那顿的口中她业已得知埃及公主纳芙尔提提的下落,更不担心卡摩斯会拒绝她的邀宠。然而,令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是,黑暗之书的魔力居然再一次失效了——本来,依照她的推测,那女人手上的金镯应当无法应对这样没有具体形致,附着在他人身上的法力,只是——那女人究竟又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让阿尔卡摆脱了艾赫那顿的控制?不但如此,更让艾赫那顿的法力尽破,受到了致命的重创?

至于艾赫那顿的死,她倒是毫无惋惜之意。本来在她的谋划中,她就打算在阿尔卡完成她的目标之后,再借由艾赫那顿的手将其铲除,随后再暗中将艾赫那顿的阴谋揭露给卡摩斯。这样的话,不但可以除掉艾赫那顿,来个永绝后患、死无对证,也会使她轻易赢得卡摩斯的信任。即便艾赫那顿被卡摩斯活捉,她也并不担心他会出卖自己,只因艾赫那顿仍有把柄握在她的手中,料想他也不能自断后路。只是昨夜那一番变故之后,卡摩斯竟立即知道了这一切竟是艾赫那顿在幕后捣鬼,这才出人意料地以风驰电掣之势冲进了神庙。她见势不妙,赶忙装作偶然发现废殿中的异象向卡摩斯告发,一方面想要借他的手尽快除掉艾赫那顿,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果然,卡摩斯在盛怒之下当场处决了艾赫那顿——不过,看昨夜的情景,其实即便他不出手,恐怕艾赫那顿也活不了一时半刻了。哼哼,看来还是让他亲手为穆斯塔法和纳芙尔提提报了仇。

普苏特将那枚戒指缓缓塞入随身携带的香囊之中,看着天际边那硕大无朋、滚滚波动的红日,眼睛里的烦躁逐渐被一丝冷傲取代。“哼,我就不信,以我的聪明才智、高贵的身份和堪比纳芙尔提提的美貌,就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她得意地想着。

“那个女人么——哼哼,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在我的手上。”对此,她有十足的把握。

她缓缓踱着步子,沿着台阶向露台下方走去。嗯,只可惜,那黑暗之书被卡摩斯发现,恐怕就再也不能落入旁人之手了。不过也好,那样可怕的法力如果使用不当的话只会给施法者造成致命的伤害,就像艾赫那顿那样……

她只身来到院中,看到守在院中的随从,却突然想起了一事。

“哈苏,”她走向那名得力心腹,低声吩咐道:“我要你赶快去帮我找一个人。不过,在找到之后,先别着急动他……”

“是!” 忠心耿耿的仆从仔细听了她的耳语,恭顺地答应道。

“慢着!”在哈苏即将领命离开时,普苏特又再次叫住了他。

她缓缓踱了两步,摩挲着手中的香囊,嘴角边噙着一丝得意的冷笑。“现在在王宫里面,还有一个人,我要你去仔细探听一下那人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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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落日余晖映照在宽阔的河面上,王宫前面,两座高高耸立着的方尖石碑面朝着夕阳,雪白的碑顶在火红色的落日光辉里熠熠发光。绚烂的云霞铺洒在天边,轻柔的晚风从远方带来一丝清凉,渐渐驱散了白日里覆盖在大地上的灼热之气。

面朝尼罗河的高台上,一个清瘦窈窕的身影轻轻倚靠着一尊雕刻着纸莎草纹饰的巨大石柱,微微出神。她柔美的长发随着微风轻轻飘摆,笼罩在她身上的光辉仿佛把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她的目光随着那巨大而火红的落日望向遥远的天际。天空中那波澜壮阔的景致竟像极了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第一眼看到的景象。

在这偌大的王宫里一连住了数日,众多宫女悉心的照料和御医们尽心竭力的调治使她虚弱的身体渐渐恢复,只是这几日很少见到他的身影,却又让她平添了许多烦恼和不安。不过她知道,相府和卡纳克神庙那边的乱局恐怕也不是三两日之间就能得以解决,而宰相大人的离世一定给他造成了巨大的伤痛和难以挽回的恶果,而阿尔卡和涅脱泰丽夫人又……如今,就连就公主也都不在了,那么谁又能帮他应对这极为艰难的局面呢?

一想到公主,她的心又骤然收紧。那晚她曾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犹在耳畔——难道真的如她所言,自己再也无法离开这里了吗?她缓缓抬起手腕,看向那再也熟悉不过的金镯。那金蛇依然优雅地盘旋在她的手腕上,蛇身前端那金灿灿的光华和已陷入昏暗的尾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泾渭分明得就像两个紧密相连却又截然不同的世界……难道,它真的是在吞噬我的生命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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